第二章 天恩門-華



來到洛陽客棧,已是亥時了,小二上前招呼.

那小二道:"大爺要點什麼吃?"他把五兩銀給了小二,道:"有什麼給什麼"

那小二連聲稱謝,問:"大爺叫什麼名字,好讓小人永記心中"他心想:"我......叫什麼名字?"

他,他的名字叫什麼?沒有人知道........

也許只有他自己和愛人步靈滅才知...............

五年前,冬,他和步靈滅在火堆旁挨在一起,他問:"靈兒,你冷嗎?"步靈滅笑了笑,道:"有你在旁,我又那會冷?"

他心內甜絲絲的,想:"得妻如此,夫復何求"

激動得握住步靈滅的手,向步靈滅望去,步靈滅也正望他,四目交投,良久無
言.........

步靈滅輕輕的抽出手,問:"大哥,你到底叫什麼名字?你一直也沒告訴我"

他道:"你叫我大哥不好嗎?"步靈滅嗔道:"你說不說?"

他笑道:"好了,別怒了,我說就是,我叫傲笑沖....."

步靈滅道:"那我叫你沖哥了"

傲笑沖笑道:"你喜歡吧"

步靈滅輕輕地叫了一聲"沖哥"面上一紅,轉過頭去

傲笑沖道:"睡吧"步靈滅嗯了一聲,迷迷糊糊的睡了............

　

"大爺......"那小二陪笑道"大爺....小的不問了...."

傲笑沖道:"小二哥....你身有武功....是不是?"

那小二知道暪不了他,答道"是....這三腳貓功夫也不夠你老的厲害....

"傲笑沖嘆了一口氣,道"厲害也沒用......也保護不了我心愛的人....小二哥,不談這.....你喜歡喝酒嗎?"那小二道"這洛陽城中,好酒我敢認第一,哈哈!!"

傲笑沖道"來來來,我們一起喝他一個清光!!"

那小二道"好!我去拿酒出來!"

兩人意氣相投........愈喝愈說多話,兩人都覺這人大獲我心,有相見恨晚之意,那小二說他叫沈華,傲笑沖也告訴了沈華他的名字.

兩人喝得醉昏昏........沈華忽發奇想,道"大.....爺....小的想和你結拜為兄弟.....如何?"

傲笑沖道"有你這兄弟,也不枉了,好!"沈華道"大哥...我無力磕頭...."

傲笑沖大笑三聲,笑道"你我乃豪爽之人,那什麼禮,也免了吧!二弟......

你有仇家嗎?"

沈華奇道"沒有啊......"

傲笑沖道"你內功不算差......喝了這一點點酒.....又怎會無力.....外面的雜毛,進來吧!"最後這句是向門外說的.

那人道"傲君,傲笑沖果然厲害!!知道我在外面,可是你中了本教的.........又怎能起身來殺我?哈哈!!哈哈!!"

傲笑沖微笑道"是嗎?"那人哼了一聲,便沒有聲音了......

沈華問"大哥,他死了麼?"

傲笑沖道"我殺人不用第二劍的,除外那人外........."

沈華微感奇怪,見他不說也不問了.

傲笑沖道"你現在身上可有力了嗎?"

沈華道"大哥,我現在好多了!"

傲笑沖道"只有這短的效力,果然是丐幫的......"

沈華問"丐幫?丐幫不是俠義道的嗎?怎地來害我們?"

傲笑沖苦笑道"他們以為我在五年前殺了他們的幫主,便一直找我,追殺我"

沈華問"怎的不說出實情?"

傲笑沖苦笑,搖了搖頭,心想"二弟以為世事是這簡單,如果我說人家便信了的話,我也不用這樣了!!!"

沈華問"大哥,還有........"

傲笑沖道"什麼?"

沈華道"為什麼他說本教,不是說本幫的?"

傲笑沖笑道"傻兄弟,要殺人時,誰又會說出他真正的由來呢?他們想嫁禍給採花教,採花教擅做這種藥,下在酒中,無色無嗅的,喝了之後全身無力,但......丐幫所偷聽回來的藥方好像少了幾味,所以效力不長....我是由此知道那傻瓜是丐幫的"

沈華道"原來如此"

傲笑沖道"明天上丐幫總擅去!你說得好,一定要去說出真相的!!二弟,你這小二只怕是短做的吧?"

沈華道"是!我沒盤纏,所以在這做上一做"

傲笑沖問:"你有妻室了沒有?"

沈華低下頭去,道:"大哥,小弟沒用,至今還未娶妻.大哥你呢?"

傲笑沖道:"死了.......唉 ............"

沈華問:"到底是什麼一回事?"

傲笑沖把他自己的事全告訴了沈華,沈華只是搖頭嘆息......

沈華嘆道:"大哥你這樣行俠仗義,後來卻得這樣的後果........"

傲笑沖道:"上天是這樣不公平的........唉.......這次我出谷也是要把殺靈兒的人出來,把他碎屍萬段......"

不經不覺,已經天亮了,二人出了洛陽城,向西面去了

路上風景如畫,而已兩人也沒有心情去看,心中各有各想.......

傲笑沖忽道:"二弟,用劍嗎?"

沈華道:"是.......叫作恩斷劍法......."

傲笑沖道:"你是那黃老鬼門下?那老鬼武功不錯,可是在我眼中也是不值一值......."

沈華不悅,默然不語......

傲笑沖道:"你不信嗎?"他下了馬,道:"下來,試試"

沈華嗚咽道:"`小弟如何是大哥你的手腳?小弟只是不想大哥你說先師壞話
而已..............."

傲笑沖道:"老鬼死了嗎?"

沈華道:"是.......恩師四年前謝世,師兄們都說是大哥你殺的.....
本來我信的.......可是.........昨晚聽了你說之後,我卻肯定你不會殺先師,大哥,必定是有一個人嫁禍於你......"

傲笑沖苦笑,道:"唉......能殺了老鬼,武功也不錯,要小心應付.....聽說你師父的恩斷劍法是他所創的,如果有好的內力,那這劍法也不錯,而已卻未達到劍術最高境界......."

沈華問:"大哥你達到了嗎?"

傲笑沖道:"那有這麼容易?能做到無招勝有招,只是獨孤大俠做到而已,當年獨孤大俠以一把木劍打遍天下無敵手,我只恨生得不夠早,如我能拜在他門下,真是不枉此生！！！！獨孤大俠的劍法也沒有傳人,他的神技失傳了,非常可惜......."

沈華不禁神往........

傲笑沖道:"來！兄弟，這把傲劍給你用"

沈華道:"不用不用,大哥用吧！"

傲笑沖笑道:"我試用木劍，"拔出傲劍,把一條樹枝砍下來,把它削成劍形,"你內力不及我,還是用利劍的好"

說著把劍遞了給沈華,沈華拔劍出鞘,只見劍身上刻著"傲笑人間我獨行"

心中想著”傲笑人間我獨行",不由得呆了.......

沈華問:"大哥,這劍由來是如何?"

傲笑沖一面玩弄手中木劍,一面道:"此劍相傳為一位前輩所鑄,他老人家收了四個弟子,大弟子尤其得他老人家真傳,他老人家本想把"傲笑紅塵"傳給大弟子,可是一想,這劍有重大問題,自己也不能運用自如........所以他另鑄了四把劍,分別為-傲劍,笑劍,紅劍和塵劍,每人一把,大弟子問師父傲笑紅塵在哪?他老人家道:"傲笑紅塵是窮盡我一生所鑄,但其中卻有重大
的問題,除非你們逼不得已,否則不能動用此劍,他告訴四人方法之後,便歸天了,這劍我是自那大弟子的後人搶來"

沈華道:"原來這劍是這樣的....."

他們上了馬,向京城方向而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