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對是錯


我呆了一呆，才可以定個神來。


　　「對．．我是個天使，是．．文仔．．」這次到我說話結巴了。我記得每次實習過的正式天使，總跟我們這些見習天使說他們實習的故事。每次我總是聽得入神，我清楚記得他們都說世界沒有人相信天使，說自己是天使等的事都會被凡人所笑，所以，大家從此不提天使的事，只去玩個痛快就好了。


　　「你終於找我了，我等你好久了，原來文仔這麼久沒有來就是找你來喔！真是的，我還以為他失約了。文仔呢？」兔仔高興的說。


「等等．．你有沒有甚麼証明喔？有沒有天使光環？那你的翅膀呢？」


　　「不是沒有吧．．絡我看給我看！」


　　說著說著，兔仔已經把她瘦弱的手伸過來，在我面前是一個相信天使的女孩，原本天使的守則是不可以讓凡人看我們的翅膀，光環等，不過我想，讓她摸摸可以吧。





　　「文仔沒有來！你跟我來！給你証明吧！」因為兔仔看不到的關係，我拉著她的手去走，比起我的手來，她的手很冰，而且兔仔的身子好輕，好輕！


　　我帶著她走到高高的草叢後，我除下背包，放下我的小翅膀及戴上光環，我引著她的小手，接觸我的身體，我的翅膀，光環，當她的手在我的臉頰上游走，我的心一下一下的跳動著，當她的手遊到我的胸口時，我的心狂跳了。


　　「天使，你的心跳得好快喔！」


　　「不是啦，我原本就是這樣子了！」幸好她看不到我，因為我連臉兒也紅透了。


　　之後，我們一直說東說西。對話中，我才知道文仔兔仔的關係，文仔是個義工，以及她失明及入院的原因。而她，我沒有打算告訴兔仔文仔他已經死了，我只對她說有關天堂的東西，雖然我覺得很悶，但兔仔卻聽得很高興，這令我覺得她根本不是凡人，根本是個天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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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咕咕．．．」她的肚子響起了，她餓了，她要吃東西了，畢竟兔仔她是一個凡人。這時，天空已經黑透了，只有街角昏黃的街燈照射著。


　　「回去吃飯吧！不然你就會餓壞了，天使我也不會再來喔！」我跟她說道。


　　兔仔她點頭應道。我再一次拉著她的小手，帶著她回到醫院。走到大門前，我突然想起文仔拜託我勸告兔仔動手術的事，所以我馬上著她去動手術。


　　「我不要！因為我會死的，我不會去！」兔仔一聽到要動手術，臉色也變了，她掙脫我的手，一下子掉落在地上，仿如一隻斷翼的天使。


　　我扶起她來，柔和的說道：「你忘記我是一個天使嗎？有我在，你是不會有事的，我問你，你想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嗎？難道你不想看一看我和文仔的模樣嗎？」事實上，我們見習天使沒有一點兒法力，根本沒有救人等的力量，甚至跟人類一樣的脆弱。


　「真的？對喔，你是個天使，好啊，只要你在我身邊，我一定可以再次看到東西的！」兔仔一臉天真無邪的笑臉，跟我這個天使比起來看，我真是有點醜惡。我記得文仔曾跟我說：「兔仔的眼睛其實是可以康復的，只是因為兔仔的自我保護，不敢相信其他人，以致從沒有動過手術，亦使眼睛繼續惡化。她只相信天使你的！求你勸她動手術吧！」


　　「天使，天使～我動過手術後，就可以看到你和文仔吧！我好想看的文仔的臉孔喔～」兔仔的眼睛一直看著我，我根本不敢面對她，我只是低頭應道。「是喔。」


　　「醫生，我決定動手術喔！醫生，我要看到文仔和天使！醫生．．．醫．」兔仔一直跳躍般跳入醫院，但是我的心卻是抱歉萬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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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是個天使，是嗎？我不是。



　　我只是個騙子，不是嗎？我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