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0年11月27日
<序>這是自己第五篇寫的短篇小說,第一篇<尋根記>是寫自己八歲回鄉的鄉情,參加比賽拿了季軍,那年才14歲,第二,第三篇均賣了給校園出版社,版權歸出版社,所以不提了,但內容是寫初信基督教的信徒心路,自我離開教會後,已再沒寫關於教會的事了,第四篇<新亞情>是中七那年寫下自己的心情,那年正是我尊敬的牟宗三先生辭世的一年,為新亞中學寫下七集完小說,得了台灣書商幫我與其他學生的作品合訂一書,可是到今天我本人還是沒有這本書,母校倒是有一本。回想起來,從沒以愛情為題寫短篇小說,這次便試試看,希望寫出一個嚴謹,合理,平實的一個故事來,這個故事送給平凡的每一位,但願不平凡的戀愛變得平凡。
「文,你看,這次若不是我叫你加入我的網站,你還是在那蚊型科網公司做市場助理!」
「康,你不要這麼說好嗎?文又不是白佔你便宜,這次我們網站被紅基集團看中,還不是文成功包裝我們的網站,如果文像你這樣,凡事認叻,我想現在早已清盤了!」
「桐桐,你是我女友,還是文的女友啊!每次你總要幫著他,今天是簽約的大日子,你還是來氣我!」
「我只是說實話,你不是我男朋友,誰會對你坦白。」
「算了,桐桐,康他這樣的性格,也促使他有上進心罷了。況且,康一直也很照顧我,我在他身上也學了很多啊!」
「桐桐,你看啊!連弱者也這樣說,你還找碴!」
桐桐怒目望我,我也只能裝個鬼臉,我們三人可是中一開始便認識的,總不成為這等小事反目。不過,今天是我們『點樣紅』網站和紅基簽約的日子,總不成氣呼呼的上去。「兩位大人,是小弟笨拙,累兩位大打出手,小弟初到貴境,望大爺多多包涵!」這是我從小調解他們的方法,話還沒說完,桐桐便笑逐顏開,康也嘿了一聲,氣氛也緩和下來。
「賣藝的,快上去了。」康下車後,頭也不回便行出大堂。「喂大佬啊!我要先把車泊妥吧!」「哲文,我等你啊!」桐桐就是這樣,每次康一個剩下我時,她總會陪我的。「哲文,你就是愛自眨,讓康他無比自大,你又不是比他差了。」
「桐,不要這樣說,多欣賞一下他。他其實蠻不錯啊!」之後我也快步行去大堂。
一直以來,桐桐待我也很好,卻使我更痛苦。在中五那年,我和康同時也愛上她,我們約定誰在放榜後一個月內追到桐桐,另一個就要死了心。那時,桐桐和我的感情很好,康為了桐桐,竟不惜欺騙她,胡說她媽重病,快要離開人世,唯一心願是希望康追到桐桐,但是康的媽和我是熟悉的,他怕我笨頭笨腦,說穿了,使伯母不能安樂去世,便要求桐桐連我也騙了。
有一天,桐桐親自對我說,她和康拍拖時,仿如晴天霹靂,而我亦乖乖認輸。最後謊話被我知悉了,但我明瞭康是很愛桐桐,才不擇手段,我亦不忍心破壞,我更不能失去這個朋友,我想到今天,桐桐還以為伯母是奇蹟康復吧!
上到會議室,經過一輪寒暄和儀式,我們的網站終於賣了51%的股權給對方了,這是早已說好了的。沒太多的驚喜,只是他們把收購價由3000萬,加到3500萬,條件只是由他們公司委任一位總經理來,我們想公司的控股已賣了給人,那多要500萬加一位總經理,我們還是有利,亞康便一口應允了。
「我來為大家介紹,小女郭柏斯,priscilla,你們年輕人自己介紹啊!」想不到眼前的女子,竟是郭少聯的親女。
「咳咳!我是潘迪康,是公司的系統設計,及運作統籌。」
這時怪事發生了,康伸出手要和郭小姐握手時,她竟不理會康,行到來我身邊:「你就是鬼才馬哲文吧!我常聽廣告界朋友說你把一間無實際業績的互聯網公司,包裝成全港第一的推銷網站,這次我要求爹地安排我來,也是跟你學習一下啊!」可想而知,愛面子的康,現在一點比包青天的臉更黑了,我正沉思如何應對時,郭小姐居然向我臉頰吻了一下。我立時面紅耳赤,呆立當場。
此時聽到打翻水杯的聲音,我想莫非康按捺不住,我回頭一看。天啊!大事不妙了,只見桐桐面有怒色,輕咬下唇,打翻水的竟是她,而康呢!只是在旁冷笑。這個情境,當然被郭氏父女看見了,唯有說幾句客套話打完場,但可以推想,郭小姐加入公司後,辦公室政治將有如十級地震舨來臨。
簽約後大家也一言不發,照慣常我這個司機,送他倆回黃埔的家,便可回家安睡了。那知,
「桐桐,你先上樓,我和哲文喝一杯才回,你餓的話自己吃飯,不用等我!」
接著,康便關上車門,冷冷的一句「開車,老地方!」
雖然康的語氣像命令舨,但他一提老地方,我便不敢說半分,自我們十六歲便偷偷地去太子道的一所酒吧喝酒,把一天的悶氣發洩出來。我想剛才郭小姐的話也蠻傷他了,散心一下也是應該的,但他為何不讓桐桐參與呢?沒有她幫口,我還真有點懼怕。
在酒吧裡飲了一輪悶酒,康始終也一言不發,隔了很久,我想也差不多,正想和他離開時:「很心虛嗎?要走。」
「康,你...你說什麼啊!」「扮傻,你憎我追到桐桐,又比你能幹,有心要落我面,你不要對我說,你是今天才認識priscilla ,人家父親在場,又怎會如此豪放啊!」「我真係唔識......」一陣趺破東西的聲響,康就是最喜歡在我解釋時打我,對於酒保而言,也慣了看我被湊了。「你要當我三歲小孩嗎?priscilla的我暫不和你計,桐桐呢!你被priscilla kiss 時,她這麼大反應,就算你說你們沒發生關係,你有種說沒追求她,沒追求她,她會為你這麼大反應嗎?」
正當,康又想動手時,「停手啊!你瘋了嗎?」
「你...你..桐桐,你來幹什麼!」
「我就知你心腸。」「文,你沒事吧!」「沒..大」我只是搖搖手,因為咀也被打得脹了起來,「桐桐 ,你跟我回家。」「康,你太過份了,我今晚回娘家,你自己回去好了。」「桐桐,怎可..」「怎不能啊!怕我媽笑你麼!我還不是你妻子,你管得我麼!」接著桐桐便扶我離開,想來,也是頭一次和亞康飲酒,不用我付賬的。
「桐桐,我自己行了,你陪陪康吧!priscilla這樣待他,他驕傲的性格會很傷心呢!」「嘿,你只掛念你的priscilla,可有想我!」「想你??想什麼?我們是好朋友,我當然關心你。」「還裝傻!」「桐...」「不要說了,看你一口鮮血,活像臭彊屍。」
其實,我真的不懂,桐桐啊!你想說什麼啊!我心裡隱約猜到一分,但又害怕成為事實。在好奇心與道義之下,我還是不知為妙了。
回到家中,桐桐一直陪我至12:00「晚間新聞也完了,回家吧!」「我怎可回去。我怎可向他低頭。」「那你回伯母那裡啊!」「你猜他現時不會坐在我家等我!」「那怎麼辦!」我有點不詳預感,她不是要....
「我今晚就留在這好了!」
「不成啊!」
「你這裡不是有睡房嗎?你一定要我走才睡得香甜嗎?」
ˍˍˍˍˍ待續ˍˍˍ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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