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0年11月24日
一千零一夜
朋友,可曾聽過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嗎?你相信真有其事嗎?據說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有很多不同的版本,但其中一個卻是最真實,最感人至深!
這天,我流浪來到這個小鎮,鎮民皆有朝拜太陽的習慣,只要旭日初昇,他們便辛勤工作,直至晚霞逝,夕陽西沉。在工作期間,他們眼中便只有工作,下班嗎?便四處消遣,由於晚上沒人工作,所以這個小鎮在晚間大部份的娛樂場所也是關閉的,也只有遊客區的仍然營業,鎮民也只有自找娛樂,當中亦譜出一段段的戀曲。
我去到這個小鎮時,是黃昏。我在一所酒吧中認識他,柏德,我們兩人很投契,很快便說起來了。
「流浪者,你知嗎?在我們這個小鎮有一個笑話,有一對夫婦,日間辛勤工作,晚間各自找娛樂,大家很小見面,就是見面,也只幹那回事,從沒正眼望過對方。當他們50歲時,一起出國旅遊,誰知走失了,太太便找當地的警方幫忙尋夫,丈夫是找到了,但兩人卻認不出對方。你知原因嗎?」
「是因為異鄉落難,樣貌滄桑了嗎?」
「哈哈...流浪者,你想他們才走失了兩天,又滄桑去那兒。我說你知,當他們到警處相認時,大家也認不出對方,因為他們結婚三十年來,也是用衣服來認對方,大家也換了衣服,怎去認呢,他們跟本沒正眼看過對方一下,就連年輕時的結婚相,拿出來也認不出,所以一回國便離婚了,他們實在忍受不了一個陌生人睡在一旁。他們的子女也來勸他們,那知連子女也認不出父母來。」
「哈哈哈哈.....嗚嗚嗚嗚...」
看見他又哭孜笑,莫非他是主角嗎?但年齡又不像,他頂多是主角的子女吧!
「柏德,不要難過了,事實是不能改變的呢!你父母分開了,或許可開心一點。」
柏德揉了揉雙眼:「誰說他們是我的父母!但那男的接著便自殺了,真的開心嗎?」
柏德連喝了三杯悶酒。
「朋友,這酒錢你付,我再說一個更惹笑的故事給你。」
我點點頭,其實看他這樣,他不要求,我也一定請他的。
「在三年前的一個晚上,我被醫院裁員了,我懷著無奈,憤怒的心,一直在街頭遊蕩。那晚,我喝了一些酒,醉了麼,卻醉不了,回想起來,我倒想醉了便好。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,一直跟著我,是鬼來索命麼?卻不是!」
原來是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女子,一直跟著我,我是一個外科醫生,每天也對著很多護士,但我卻從沒發現,護士服是可以這樣美!
那女子扶著我,一直扶我回家。「她怎知我家在這裡呢?」後來我也胡塗了。最後她陪了我一夜,在天還沒亮時,她起來穿衣服,之後便拿著手袋便走。
我急著追出去,「你可以說我知,你的名字嗎?」她竟然呆住了,然後顫抖地說:「你不知我是誰嗎?」
我努力地在腦海中思索,她是誰呢?我認識這樣的女孩嗎?
「你......你是..,對不起,我真是忘記了。」
大家也靜下來。
「我可以在那裡找你啊!」
「你還想見我,你真想見我嗎?」
我聽出她說這話時充滿興奮。
「我...我很想見你,我想你每晚也陪我!」
「你是說真的嗎?不是騙我嗎?」
「我怎會騙你!我..」我正想過去抱著她,她卻快步走出門,「今晚我再來。」
這天,我一直呆等,我看見床上的血跡,我知她還是第一次和男人幹那回事,但又怎會和一個陌生人這樣。但聽她這樣說,我們又不陌生,莫非我們是認識的嗎?
終於,等到深夜了,我還一直等,我想她今晚一定不來了。當等到12:00門鈴響起,我急忙的跑去大門,正想開門之際,她卻大聲說:
「請你不要開門!我不會進來的」
「為什麼?」她已來了,為什麼不進來,我實在摸不著頭腦。
「我很醜,我怕我嚇壞你!」
我心立時沉下來,但想一個女孩為我負出這麼多,我還真要當面多謝她,安慰她。
「我不介意外表的。」
「是嗎?」她輕輕的回答,就像不信我般,也像對我說,她一點也不醜,我是否介意外表與她無關。
就這樣,我們隔著大門,呆呆的站了十多分鐘。
「你進來好嗎?」
「那......你不知我是誰嗎?」
「你進來我便知!」
「不行,這樣我便不進來了。」
「為什麼不給我見你。」我焦急的大聲說了,可能男人的心焦,也叫女人嚇一怕。
「那你關上燈好了,我對你說,如果你知道我是誰,我便以後也不見你了。」
就這樣,我關上燈,她也陪了我一整夜,這晚我一直撫摸她的臉,記清她的輪廓。
「你還以為我醜嗎?」
她洞悉二我的心意,我只能傻笑迴避她的問題。
「我走了。」
「對不起,我不是有心的。」
「我不是生氣,只是天光前我一定要離開。」
就這樣,我們的關係一直維持下去,在這三年間,我一直在想,如果她是醜女又如何呢?在這三年間,我不斷強逼自己,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一個醜女,好叫我知道真相的一天,我仍然愛她。
我也知道我是真心愛她的。
就在一晚......
「我以後不來了。」
她說這話時鼓起很大的勇氣,說完了,我聽到她飲泣的聲音,眼淚也滴在我手上。我立即緊抱她:
「為什麼?我真的愛上你,求你不要離開我,好嗎?我真的很需要你,我...」
她吻了我一下,不準我再說下去,「我一定要走,我有了你的骨肉。」
「那我們結婚吧!其實年多前我已想跟你結婚,我不會因外表而討厭你的,即使你大肚,即使你很醜,即使......」
「即使什麼啊!」她輕聲溫柔地問,就像要聽到心中期望答案似的!
「即使,現在開了燈,我看見你醜陋的臉,我對你的愛也不會變。」
「嘿嘿..!」
「到現在原來你還不知我是誰!我還以為是你知我是誰後仍願意和我一起!你真的認為我醜嗎?那便開燈一看啊!」
「啊!......你..你是...你怎會...怎..」
燈亮了,所帶來的震撼,卻是叫時間也停下來,我可想到我的臉在扭曲,
「你現在知我是誰了嗎?你還愛我嗎?」
說完了這話,她便起身離開了。
我一直跟她到大門,卻不能說出一句留她的話「今晚是我陪你的第一千零一夜,這兩年多時間,讓我夢想成真,我不會後悔的,你知嗎?四年前,我為了見你,便到你的醫院工作,後來還做了你手術的助手,只是你一直也沒留意我罷!從今之後,我不會再來,那嬰孩我也會打掉他,免生一個畸形兒痛苦一生。」
「再見了!哥」
「哥哥!!柏德那女孩喚你做哥!!」
我實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柏德搖了搖頭,「她是我親生妹妹,在十五年前,我父母因那事離婚,我只認得爸爸,我妹只認得媽媽,我們便分開居住了,已經十五年沒見,想不到......你知嗎?她自小說要嫁給我,我想那時才五歲的她,只是說著玩,怎會這樣...」
「那你媽和妹怎麼了。」
「我媽四年前過世了。」
接著柏德哼著歌便走了。
『漫漫長夜,誰又獨自心痛
那遠處的光,似是她的呼喚
昨日是誰留下我這痴痴的心愛
用那暖暖的手將你緊抱擁
無論北風怎吹,也吹不開雙手
讓我風霜的笑臉永盪在你心中
但那美景不會經常,為何仍然分離
含淚無語問蒼天 痛心』
身處城市的你,我,可曾記起你親人的臉,你又可曾記起枕邊人又是如何模樣,真的記得嗎?或是只記得大約的面貌呢!假若有一天,你要到醫院認一具無頭屍,還是全身赤裸裸的,你可有信心認出他不是你的伴侶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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