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08月24日
「原來不是想嫁給我啊?」失望地,他說。
『呃……』我該說『是』還是『不是』呢?
「也幸好妳沒說答應,因為算命的說我會有三段婚姻。我可不想害妳成為我的『前妻』呢!」
『傻瓜!』
雖然笑他,但我也相信算命說我會晚婚的預言。
「算命的還說我會有兩個兒子咧。啊!真是期待!」他沉浸在幻想的幸福中傻笑。
『不會吧!』算命的也說過我會有兩個兒子!
該不會,我們的算命師是同一個吧?
我們為什麼那麼相似?
「我之前的她和妳一樣星座。」
我是獅子座的。
『我是B型,那你呢?』
「我也是耶!」他高興的說。
『你這學人精!』其實我也很高興,我們體內流著可以互通的血液。
那麼在我們拯救彼此的性命前,可否先走向康莊的幸福呢?
生命中,造化時常弄人。而B型的人最不信邪,偏愛向命運拔劍比武。當他說到他的命運乖舛,會有三個老婆的命時,我隱約感到宿命開的玩笑。
在這個時節遇上他,代表什麼意思呢?我出現的太早,應該等他歷經滄桑後出現才對﹔還是他出現的太晚,應該現身在我還相信真愛無敵前?
就像他現在的他一樣,曾經我也是那麼天真,以為愛情的終端,是比末日還多一天的永恆。然而,真正受傷後,才了解事實不是我想像的這麼如意。縱使結果既定,但B型的,任性的我仍扁嘴不屈。
我該告訴他:『愛情,不是你想的這麼順利。』嗎?
還是不要吧。
畢竟很多躓礙總得親自跌過才會知曉。
但我敢保證,只要他牽著我的手,我不會讓他有跌跤的機會。
因為,我愛他。
愛這個,與我擁有相似靈魂的他。
或許,他是我遺失的翅膀,也說不定。
只要能飛,我們就不用害怕跌跤。
『在他右手邊的窗子畫上螢幕框,將他的剪影當作我的私人頻道。』
坐在我的導師座,望著右手邊第九個位置低頭看書的他,我常這麼想。
他吸引我的,是什麼戲碼呢?
是深沉的藍色憂鬱?
是泥濘的咖啡色往事?
還是引起我洶湧澎湃的紅色愛戀?
我不能確定。
某部分我們太過相似,以致於我錯覺,他,就是我。
同是B型的我們,在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將脆弱隱藏的很妥當,只有在碰到擁有相同悲傷頻率的同伴時,才會透露憂鬱。那天說到死別,他說她的離開就像割掉心上的一部分,是無法再生的空洞。這話,一語中的分開後瀕死的痛。後來我在一個人坐車回家的路上想到這句話,竟忍不住哭了。
我們掌管愛情的金星星座都在獅子座,面對愛情,都該是大膽濃烈的。但礙於過去的路那麼顛簸﹔前方的路那麼迷濛,我們都不禁卻步。
好幾次經過他的身邊,都想附耳告訴他:『我好想他。』
但在這煙硝瀰漫的烽火前夕,我收斂了,不敢去擾亂他的心池。
今天他在我桌上留著一張「我想妳」的紙條,我看得頭皮都發麻了。如果這三個字換作是我附在他耳邊的悄悄話,不知他會作何反應?
常常我會被一些雷同的默契所迷惑,當成是預兆而陷入、沉溺。
我以為那些相似的特點,會是前世的所遺留的,緣分的線索。
太多相似了,我們。
我好想問他:『是他嗎?他該是我的嗎?』卻又懾於太多不確定、未知,和危險,不敢貿然投入。
所以我只能每見他一次在心裡暗問:『是他嗎?』
並竊竊希望他用他那招牌的燦爛笑顏,勾起嘴角說著過關密碼:「對呀,就是我!」
我便能放心地,嵌著他的肩膀,一直走下去。
然而現在,我們只能跳著曖昧的舞步:對方前進時,自己瑟縮退步﹔對方退卻時,卻又忍不住上前試探。這首舞曲好長,還有六天才會播完。
我們還是持續放學後的約會,在夏夜晚風中互道再會。我們會有默契地放慢步伐,刻意拉長走到捷運站的路。好幾回,我們在捷運票口肩並肩看著列車進站的倒數秒數,直到月台地上的紅燈閃爍,列車呼呼地將空氣擠壓出隧道,吹得我們頭髮胡亂飛揚,才依依不捨的告別。這段倒數沒有跨年時的刺激歡愉,反倒瀰漫淡淡離別的哀愁。我上捷運後,他會體貼的撥手機給我,陪我聊到我進家門,他也正好回家,然後互道晚安。
我似乎被這樣恬淡的幸福所吸引,而變得更加貪婪。我暗自計劃著暑假在打工的補習班附近租賃套房,讓我可以在下班後和他擁有一個私密的小天地。我要與他分享所有感動過我的書籍、音樂、電影,再次重溫淡忘許久的悸動﹔我要寵壞他、溺愛他,好好栽植他這朵豔紅、讓我迷醉的情花。讓我們可以收藏起曾經失落的過去,好好享受即將來的夏日戀曲。畢竟能讓我可以撒嬌又撒野的他,是如此的perfect!
六月二十八日,距離聯考剩三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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