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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年03月19日
I

  自從那天後,已經過了一個星期,但我還是不時想起那情境,那纏著我的感覺……我控制不到,我也不知道是那感覺捉緊我,還是我抓著那感覺不放。我只知道,我這星期對甚麼事也沒有理會。

  詩瑩還是每天下課也來找我,某些女生也是閒時就坐在我側邊找我聊天,但我也是沒有理會她們。我想瑋晞和詩瑩都知道我是有心事,但他們都一樣沒有問,他們都知如果我想的話,就會對他們說;不想的話,怎樣威逼也不會說。我知道詩瑩了解我,我也知她想我了解她,不過我認為這是變回朋友之後的事。

  「你想不想和我分手?」詩瑩每次說的第一句話都是會嚇人一跳的。

  「有沒有想過一點點?」詩瑩繼續悠然的說著,除了語氣令我吃驚外,她是笑著的,而且不是裝出來、是一種從心底發出的笑容。

  「沒有。」

  「很沒個性的回答哦!」

  「有個性的回答是不是答『有』?」詩瑩笑得更燦爛了,之前所說的話好像沒有說過一樣,我很喜歡她的性格,可惜她不是我喜歡的人。

  我認為很快會有另一次令我吃驚的事,或者我是期待會有。不過,的而且確又有一次令我震驚的事出現。

  這事是出現在一個星期二。


II

  逛街。

  我可是很少逛街的,而且一定是和一個朋友以上的人去逛街,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何會來到這市街遊蕩。可能是天意吧?走了兩小時左右,我從對面街看到一個雪白的女生,一個令我心跳加快的女生。我第一眼就看出她是誰,若果瑋晞在的話,應該會比我更快認出對方吧?

  「程瞳!」我一反常態的大叫出來,為何我膽子會這麼大?這難道是心跳加速的副作用?

  對面的女生向我這裡探索,並很快對我報以微笑。我站在原地等她慢慢的走過來,我看到她的服飾和當時第一次見面時一樣,都是白色的小背心和白色的長裙,總之就是一身白色。唯一不同的是她把短短的頭髮紥成一條小辮,我覺得這和她較相襯。

  「怎麼只得妳一人?瑋晞沒和妳一起嗎?」幾聲的寒暄後,我無聊的問道。

  「我們已經分手了。」

  「啊?」又是令人吃驚的回答。我是不是遇上惡運呢?怎麼常常被女生嚇得無言以對?
  
  「是我太任性了,自以為我們的緣分是可以受考驗,其實我們的緣份真的很脆弱,因為些少事情就會破裂……」繼續是淡淡的說著,我還是無言以對,因為我摸不透瞳的心情究竟怎樣,心情好有心情好的回應、心情差有心情差的回應。

  「相遇了,別離了,之後就永遠不會再見,我和瑋晞就是這樣……不,我和每位男生也是這樣。」  

  我和瞳就站在街上談了很久很久,我不想走,因為她的話觸動著我的心靈,也因為她所散發出的感覺觸動著我……


III

  我並沒有和瑋晞說過一句關於瞳的事情,只是我和瞳的見面次數也多了,事情也知道了。他們三年的感情就這樣完結了,我沒有甚麼感覺,因為即使一百年的感情,也可以在一天就灰飛煙滅。而且,分手後是失落還是放鬆了也是未可知,我就是最佳例子了。

  只是我知道沒有初戀的經過,下一個戀人是不能成為戀人,這是每一個人所必經的經歷。
 
  現在差不多每天送了詩瑩回家後,就會去瞳的家裡吃晚飯,我覺得瞳比詩瑩更像我的女友,相信瞳也有這種感覺。不過我們也知道,我們只是互相倚賴著對方的感情,相較起愛情,我們更加需要的是親情……

  我不喜歡我的家庭,不是他們太專制,而是他們一點都不專制,甚至是對我毫不關心,他們的生存好像就是為了等待死亡一樣,雖然這可能就是人生的意義……而瞳的父母在兩年前分開了,她跟隨了父親,一個在鄰城致富的大商家,他留給瞳的,就只有一幢別墅和一個月一萬元的生活費,而自己則在鄰城大魚大肉,這是瞳的猜測……

  以前的我渴望飛翔,我想尋求一種感覺,現在的我已經再次得到了,我不想飛翔,我想時間永遠凝結,好讓我永遠在這感覺之下活著……

於05年3月發佈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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