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03月19日
沒記錯的話,一年了,我對妳的所有悲喜情懷,竟就這樣過了一整年。
這麼喜歡的妳,再也不會回到我的身邊,即使寫盡了滿滿思緒,依然只在文字裡流洩漫漫的哀傷。
思念,竟一年。
當車子駛過妳我相遇的大海邊時,我沈默的發呆,看著熟悉的一切與記憶裡的模糊身影交疊,我一度呼吸急速,感覺困難,像是剛哭過那樣的喘著大氣,我真不願相信,我竟然放手丟了妳。
放手,是這輩子我對妳犯過最大的錯誤。
當熟悉的海風味道飄進車窗內,眾人的目光都和我一樣的往海的盡頭望去,有人說起話來,有人瞭解一般的保持沈默,而我只是看著,看著並企圖在那熟悉的海濱空氣中捏出的兩個形體,然後在腦海裡重新組裝拼湊。
不容易的是,妳的影像似乎隨著海風在大海邊侵蝕的無法完整,像在我心上曾經刻下的痕跡,斑駁的無以復加。
車子緩緩駛過,我搖起車窗,適時的將自己封閉了起來。
身邊友人的笑語,像是襯底音樂無法影響,也不能轉移我的思緒,我只是不能相信,會再這麼靠近屬於妳我共同擁有的秘密基地。
秘密基地是自己以為的,反正似乎從來就是妳的秘密一般,存在妳的世界以外。
一直不能忘記的是第一次妳出現時,神情帶著落寞,妳是來要安慰的,妳是要來補足心底的缺洞的,妳是要來尋找寂寞時有個溫暖軀體可以作伴的。
妳的眼神裡透露了太多訊息,我想拒絕卻無力也不忍,因為從妳的落寞眼神,我看見了自己孤立的靈魂也正等待救援。
我一點都不是同情妳,只是懂了那樣的空虛,正懂得時刻,卻見妳來對應了我的情緒,彷彿鏡子裡另一個我的世界。只是,鏡子裡的世界不比真實,我還是沒有在妳說消失,並蒸發在空氣中之前,完全明白。
能明白的話,妳還會輕易說出消失的字眼嗎?
妳說感覺消失的那天下午,記得陽光好烈,房間裡好悶,聽著電話裡妳的聲音,眼淚不知怎麼著,還沒滴下來,就蒸發了。一直以為,是因為妳再也看不見了,所以也沒必要滲出眼眶,直到一回不經意的走過妳家附近的巷子,眼淚不聽話的猛然低落,才明白,悲傷一點一滴的累積,在心上匯流成河,聚成湖,然後等待時機一次泛流。
我忘了哭了多久,只知道回家的捷運上,靠在車廂的最角落,避著人群的目光,始終故意偏頭看著窗外,肩膀上的一塊布都濕了一大片,到站的時候,刻意走在人群的最後,還錯過了回家的公車,計程車司機問我要到哪時,嚴重的鼻音,一度讓司機以為我重感冒的要我多休息,多喝水。
回到家時,我仍掛著兩行熱淚在臉頰,擦都擦不盡似的,躺在有妳記憶的過大單人床上,昏睡過去。
眼淚,終於在那一夜,完全流乾,心上積的思念湖泊,也早已乾涸。
只是這一年,我竟然還是默默地在心底數算著未聚首的期程,換算著思念的河,該有多少公釐的眼淚降水量。
然而這一年的時間,彷彿在意識裡築蓋了一牆堅硬的堤防,眼淚泛流卻不見潰堤的跡象。是真的忘卻了傷痛?還是又再一次的刻意?
想妳,萬分。
當車子又經過妳家,繞著這一年我不敢走的路道,手中提著妳愛吃的魯肉飯,香味不斷,思續也紛亂了。當時的以為放手,是表現愛妳,才發現竟綁住了自己,在記憶的牢籠裡。
在記憶的牢籠裡,險些窒息,但再也不悲傷了。
消極的安慰自己,不要忘了,手始終抓住的是箏的這一端線頭,放高了妳,並未要妳走。箏隨風飄遠,手只是握得更緊,一點也沒有放開的念頭。
這樣的安慰,也過了整整一年。
是不是還可以再來一次夜裡門鈴聲響起,看見提著啤酒的妳,出現我家門前,然後給我機會,再一次緊緊的擁抱妳。
真想見妳。
謝謝妳,給了我這一年的所有悲喜情懷。
我努力走過,也珍惜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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